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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顷刻从闷热的旋绕余雾清醒，望着领袖的面庞，她开始恐怖地战栗，此时，屋外的喧闹声响起，夹杂老女人和金乌的碎语向这边涌来。她还捏着那封信笺，呆若木鸡，再聪明也不知该跪下还是该倚靠过去。

门开了，苏日勒和克拧碎女人的脖子，鲜血引流到手，纸张同时被拧烂。

胡和鲁看着他赤裸地站在黏糊糊的尸体和血泊边，手里是潮湿的碎片和喉管。

无嗣搡开老妈子，见尸首的脖子边缺了一块，便凑来戏谑地问：“又开荤了？”

远处野兽的交叠声喧闹不堪，庆格尔泰和艾彦很容易追踪到它们的方向，那是属于将死者的悲鸣。天堑自平坦的一段密林小路横现，将之拦腰砍断，向内深望，能发现由无数灰色石片连构的长廊。那像是阿木尔达赖的武器原料如今握于其手。可念头仅一闪即逝，他想要翻越这个壕沟，继续他们进林子的初衷。

“没想到树林里还有这种幸事。”

“怪事频现。我还恍惚听见首领的叫喊声。”庆格尔泰回答艾彦，可因为那缥缈的叫喊没有持续多久，于是作罢。

“这里有窄沟。”

他随老友跃了过去，几粒石子翻进沟里时几乎悄然无声。吼叫已经陆续消失，可他们知道距离并不算远，只要翻过前方的一个小丘，或许在它的后方。“快快快，我几乎能听到皮肤从肉剥离的声音了。”他叫道，脚步从未有过地迅捷，好像踩着半空的雪登了小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