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魔鬼蛊香膏，只有鬼族才能闻得到它真正的味道。

程子骞说这话时，想必简阕听得清清楚楚，可整整一夜，他竟然对此却闭口不谈。

此外，简阕曾经为了弄清炎煜当年是否真的逃入了龙息山，还专程回去了一趟，去向山里群妖打听这事。

可炎煜现在就在他面前，关于那一段，他反倒一个字都没再问过。

炎煜坐在案前怔了半晌，才忽然有些怅然。

程子骞这几天精神好了很多，吃得下饭，睡得着觉，那两坨深陷的猴儿腮和一对大眼坑都快被养平整了。

他每天一早就开始在后院石台上摆书。

这些堆起来山高的各种书卷，都是他平时放在灵虚袋里随身携带的。

简阕瞥眼一瞧，不是毒就是蛊，没点正经玩意。

“要不怎么说你这人心术不正呢，敢情你人就带毒？”

程子骞从书堆里抬起头，他先前还菜色的脸皮，见光几天，已经明显有了人色。

简阕心里的这种感觉，却想不到程子骞也有。

程子骞被他师兄从后院背回来时，曾清醒过一瞬，朦胧看到了简阕瘦削苍白的脸。

时隔多日，眼前这人也终于养回来了不少，只是看着仍然比从前显得虚弱。

程子骞害怕简阕，更怕他那张嘴，但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谁说学毒的人就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