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如就怕洛川出事,可这边急需人手,派不出人来送她,只得传信到别处,不想竟真的出事了,三日了,三日了,定是出事了,心念焦急,脑子就转的飞快,想起了影子的话,问道:
“你说头一日出了点小事?是何事?”
当影子说出韩离时,还是让黎风如略微有些吃惊,这韩离与黎远相熟,这黎风如知道,但韩离是如何知晓洛川要去通州的?
机敏的黎风如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径直去了云都府衙,这云都还有飞雪阁怕是有渣子要挑出去了。
黎风如所想,正中此时的洛川所想,这韩离身上还有的挖呢!
洛川眯着眼睛看着躺在舱板上的韩离,在考虑要不要给他用金针锁魂术,可之前的那个障眼法对他的作用并不大,况且,他的心脉已经受损,若是那般只会伤上加伤,最后倒霉的还是洛川自己。
洛川想到这,只得轻轻的叹了口气,手摸向胸口,待隔着衣衫摸到那藏在身上的银哨,心中才拿定主意。
去京城,先把自己的药配好,再去魏家和魏夫人把话说清楚,然后,然后再去飞雪阁,把这所有的嚼舌根的人统统找出来。
一声闷哼传来,洛川眼神微凝,暗想:就让这个家伙带自己进京吧。
韩离哪里晓得洛川所想,他只觉得胸口疼。
洛川走上前,蹲在韩离身旁,满身的酒气,一边拔着金针一边嬉皮笑脸的说: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韩离闻到酒气,很是嫌弃的别过脸去,说道:
“你既然身体有恙,就不该喝酒,我的死活不劳你费心。”
“哦!那好啊!你自去京城,我去通州,我不计较你杀我,你也不能小气我不帮你。”
韩离在此之前从不认识洛川,又谈何了解,听她这般说,心中微动,说道:
“你,你给魏云清的药是什么?”
洛川暗喜,故意一晃坐到地上装醉,说:
“哦,飞雪阁的灵药,八十贯一小瓶,你想买啊!哈!没有了,我的都给他了,谁叫他拔我的寒毒,我不得不给他,害得我,害得我现在只能靠金针了。”
韩离回头看着洛川对着小窗呆笑,想她定是醉了,便试探着问道:
“你的金针很好?”
“那是,我们回春堂,除了师父,就是我,当然很好,很好!”
韩离见洛川豪迈的一挥手,又恬不知耻的自夸,自以为抓住了时机,便开口哄道:
“那,那你和我回京吧,给我治伤,若是你治好了,我就相信你的医术,还有给你很多钱。”
洛川仍是呆笑,笑够了才说:
“好啊!不过,你不能再掐我的脖子了!”
韩离顿时心定,胸中寒凉,疼痛难耐,便说:
“洛姑娘,我实在是疼的紧,你能不能?能不能?”
洛川急忙返身,抬起右手,手上一把金针,只把韩离看着胆寒,洛川不觉,抬手就要扎下去,吓得躺在舱板的韩离猛地侧身翻起,快步逃出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