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萧零紧盯着手中燃烧的烟头，沉思一阵，又道：“你认为，是有人谋杀了她？”

韩韵摇摇头，捂着下巴道：“应该不会”

雪琳这场车祸，不仅诡异，而且，更奇怪的，还在于，为什么在车祸未发生时，就有这么些现场图片在流传。

“那么，倘若她成了厉鬼，想做什么事？”萧零不禁想到，雪琳，已经具备了厉鬼的条件，唯一差的，就是夺取阳间活人的性命。

如此一来，必定是成厉鬼，但是，她成了厉鬼，又想做些什么？

报仇？

还是

“我问过她。”韩韵站起身，一同走至窗边，在微风吹袭下，她说雪琳成为厉鬼最想做的，是找到当初发布照片的人，以特殊方法，来查清到底是被谋杀，还是出于意外。

“如果是被谋杀，她会怎么做？”萧零紧锁眉头反问道。

“我觉得”韩韵沉思片刻，又道：“会取性命吧！”

“幻海市有魂差。”

韩韵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的脸庞，反复揣摩他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

萧零没有做多余的解释，在他看来，或许，这两天，幻海市的魂差，就该送她回冥界了。

所以说，查与不查，也没多大的作用，自己只是个跑新闻的小喽啰，哪有查案的本事。

“恶有恶报，对吗？”韩韵两眼望向那街上的霓虹灯，随口问道。

萧零沉默了，依靠在窗口旁，如出一辙的望向那满大街的霓虹灯，心里，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恶有恶报，是这么回事。

不过

恶人与好人谁会先走一步，

就说不准儿了。

如若好人被恶人所害，先走一步。

到最后，即使恶人受到了惩罚，

萧零也实在想不明白，这究竟对先走一步的好人有何用处。

所以，

韩韵问到这句话时，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附和着应声点头，

还是

天渐亮，魏钦就打来电话，说雪琳托梦了。

“托梦？”萧零怔愣片刻，问他说梦见什么了。

“她是被人害死的！”魏钦略有些激动，反复重复这么一句话，最后却问萧零用不用报警。

“报了警之后，你对他们说，死去的人给你托梦这件事儿？”萧零打趣道，说仅凭一个梦，报警有什么作用？

电话那头的魏钦沉默一阵，又道：“那怎么办？她可是给我托梦了，应该是想让我帮她报仇！”

“你再睡会儿吧。”萧零摇摇头，感觉这小家伙越来越出格儿了。

仅仅一个跑新闻的记者，又有什么能耐去进行所谓的调查。

“睡不着！”魏钦隔着手机打了个呵欠，说无论如何，都得帮她一次。

“你让裴道士来替你解梦，别胡思乱想，梦而已。”

魏钦摇摇头，说天没亮，裴道士就走了。

“走了？”萧零又问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