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底是对呢？还是错呢？”

叶不凡忽然睁开了眼睛，神色间尽管一片茫然，但却忽然转过身子，看向了黑碗，口中道：“凡事只有试了才知道，理论上的推断会有成千上万个结果，但是实践了才知道，结果只有一个。”

“嗯？”

黑碗剧烈的颤抖了一下，微微向叶不凡这边移动了一些，好似人的双眼，默默审视了叶不凡一番，最后嗡嗡嗡颤抖，似乎恍然大悟。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对的！亦或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黑碗像饱经沧桑的老人一般感慨着，“罢了罢了，反正最终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是对的，要么是错的！”

“不错，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叶不凡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大眼睛怒吼着，其音似雷霆咆哮一般振动四方，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在这永恒的黑暗中冲向四面八方，也不知道要传递出去多远。

“唔……”

黑碗顿了顿，停止了对黑暗之力的吞噬和转化，其悬浮在叶不凡头顶，剧烈的滴溜溜快速旋转着，最后传出了这样的一道声音：“我已经失败了太多，太多次，若是再失败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黑碗再次颤抖，碗口再次吞噬黑暗之力，漆黑的恐怖龙卷漩涡吞噬一切，下方的白色圣光将叶不凡笼罩，且白光滋滋作响，使得叶不凡身上的黑暗以可怕的速度消失着。

“唔……”

这时，呈坐着状态的叶不凡，眼睛里忽然露出了一丝的迷茫，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黑漆漆的双手，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和脸蛋，茫然道：“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又看到了那一口滴溜溜快速旋转，且不停的吞噬黑暗之力的黑碗，眼中的茫然不由更多了，弱弱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又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呼！”

然后在下一瞬，叶不凡双眼一翻倒在了黑暗之中，呼吸很快平稳，犹如一熟睡的凡人，他最终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

“嗡嗡嗡！”

黑碗的力度再一次加大，无尽的黑暗空间中，这一口龙卷漩涡成了唯一的风景，下方的白色光芒越来越亮，其内的生之力量越来越浓郁，而叶不凡身上的黑暗越来越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消逝着。

之前，也许需要一个时辰才能褪去的一小部分黑暗，这会儿只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能搞定。在如此恐怖的效率下，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后，叶不凡身上已没了任何的黑暗，就像是一熟睡的凡人躺在黑暗的虚空之中。

“嗡嗡嗡！”

而做完了这一切后，黑碗颤抖，收起了天地异象，咻的一声化为一道乌光，顷刻间冲进叶不凡的眉心消失不见。

“嗯？”

也就在这时，叶不凡唰的一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然后……脸上尽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