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檬终于相信自己醒了，也终于相信她此时此刻看到的陆沐擎是真人，不是她的梦境。

她下意识的伸手环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就像他无数次像这样哄自己一样。

“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刚刚做梦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伤到你的心了，如果是，我……”跟你道歉。

剩下的几个字，被陆沐擎蓦地吞入口中，以唇封缄……

……

十分钟后，郑小檬躺在治疗用的躺椅上红着一张小脸看着陆沐擎，好一半天才缓缓的吐出一连串的问题，“陆沐擎，你，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来了？还有，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会……？”

陆沐擎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用指腹轻轻抚着她的唇，说：“叫老公。”

说完，他的双眼又禁不住的红了一圈。

郑小檬努了努嘴，“我们都已经离婚了。”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你这么快就忘记了么？离婚协议可是你亲手签了字交给我的。”

“我还没有交给律师，只要撕掉，我便还是你的老公。”

“哼！说离的是你，说不作数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我想让你继续，当，当我的老婆。”活了三十年，他还是第一次在说话的时候如此紧张，就怕郑小檬不同意。

可结果，郑小檬就是不同意。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听不听，离婚协议你签字了，我也签字了，反正我不管，我已经当真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老婆了。”

“檬檬……”

“停！别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让你告诉我，我刚刚问你那些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刚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态度还发生了360度的大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