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眼皮越来越沉重，那束光被晕开，然后变暗。

“咔啦！”

钥匙开门声吵醒了他，高渐离坐起身，迷迷糊糊看到唐小樱站在门口，他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10点，他下意识就想说：傻瓜，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坐在沙发等你都等得睡着了。

话刚到嘴边，又被他咽下去。

他又想错了。

每回睡醒第一时间看到她，都会以为俩人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自然而然地想和她说贴心的话。

高渐离又躺回去，愤懑地说：“落东西在这儿了吧？拿完赶紧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是落东西，我想回来看你一眼，看完我就走了。”

高渐离很有冲动想上去抱住她，跟她道歉，可一想到父亲，他又给忍住了。

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斗赢了，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唐小樱走近他，开始像交代身后事那样把家里的大小事务说一遍：“阳台上的衣服我都收下来叠好了，放在衣柜里，左边是放夏季的衣服，右边放冬季的衣服，换季的我都收在箱子里，等秋天了你可以拿出来穿。”

“我买了些酸奶和面包放在冰箱里，啤酒和饮料放在最下面的格子，酒和碳酸饮料喝多了伤身，如果忘记喝就扔了吧。”

“洗手间的灯有点暗，我换好了，还有家里的桶装水也换了新的，另外还叫了两瓶预备的放在旁边，如果这三桶水你都喝完了，可以打贴在饮水机旁边的电话让商家送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