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里，二人依旧是表面甜甜腻腻着，而纸上的字，并不如他们表面一样。

凤羽落的砚台被挡住了，刚好让外面的人看不着，而此时这纸上的字，便都是用白水写出来的。

“计划也该停停，进度太快，我怕他们会疑心。”

“陛下想必也是有事要做？”

“正是。而且我也该留些时间，让你那背后之人与你有个交流的时间，总不能一直让她在暗处蹲着。”

“虽说她以我为棋子，可也难免不会有其他备用法子，陛下还是需要格外小心。”

“我自是明白。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倒戈的真正原因。”凤羽落抬头深深地看了眼慕潋羽，慕潋羽看完字也抬起了头，这一眼在外人看来，大约便是深情对望。

“陛下是个好国君。我相信你会给百姓带来一个光明的未来，如若一切都好，是不是也就不会出现我幕后这样的组织了？”

凤羽落一怔，手中的笔顿时停住了。他的想法，竟如此单纯么？可江湖组织的存在，是不可磨灭的。既然不可消灭，那么就只能努力转变他们的性质。

“或许，会有一天，他们的心都向往光明与善良。”

“都说，人之初性本善，可在我瞧来，却是人之初性本恶。”

“灵魂中的污垢，总会有被涤清的一天。”

“如若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能看见。”慕潋羽的眼眸里浮现出了淡淡的光芒。

微服私访的时间，很快便敲定了。即便是朝臣坚持阻拦，凤羽落也坚决不改主意，此时洛子棋站出来表示会与凤羽落同去，朝臣们心中才算踏实了几分，不再强烈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