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邪嗤了声，嗓音幽幽带着几许阴冷。“如此更好！倘若被本殿发觉，你私底下对她出手，本殿绝对不会放过你！对了，本殿所指的是，寒衣公子以及长泽长公主。”

他苍白的容颜染上些许厉色，看起来极为阴魅。

破阵心底微骇，他虽说有想过要动手，但寒衣公子此人他还是较为提防的，也不敢轻易下手。至于长泽长公主颜以寒……

破阵低头恭声道：“是！”

九邪眉尖的厉色这才有几丝减缓。

他指节分明的手遮住精致的眉骨，掩去眉心的那抹倦意，九邪阴魅的语气听起来有几丝懒洋洋的。“行了，退下吧。”

“是！”破阵再一次回答道，旋即亦是离开了这个房间。

至于原本躺在床榻之上午睡的孩子，看着破阵退出了房间，便揣着什么，迈着短腿屁颠颠地入了房间。

孩子清澈的双眸待看到他之时有几分胆怯，却还是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糖，软糯糯地出声：“吃……吃糖。”

九邪面色如常，阴鸷地看了他一眼，丝毫不在意：“出去！”

嗓音诡艳阴冷，令得那孩子眼眶里的泪水滴溜溜地打转。

他怯怯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糖，吃糖。吃了，不痛了，不苦了。”

九邪细挑微长的双目轻轻地眯起，长睫微敛，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眸底的那一缕暗芒飞快地闪过。

最终，还是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糖。

那孩子有着明显的一怔，随后则忍不住绽开了一抹笑容，纯粹不谙世事。在这个烽火硝烟的乱世里，怕是只有孩提才会露出这样让人心动的笑容。

九邪心中微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