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我每开启一个世界，都会得到神明的馈赠，那么我上个世界野良神怎么没有”

兴许是抓住少女话中的漏洞，秉着有便宜不占王蛋的原则，湫就这样质问出声了。

“没有吗？那你现在学习的剑术是怎么回事？”

少女的眼角完成月牙，葱嫩的小指竖在嘴边，在这几分俏皮和挪瑜的说道，煞是可爱。

“那是老头子”

湫可没什么心思欣赏眼前的风景，下意识的回复道，可是等回味过来少女的话，就像一道惊雷在湫的心里蓦然炸响，湫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你是说”

“那个没事爱偷酒喝，经常踹我屁股，闲的无聊还爱抠鼻屎的老家伙”

“是”

“神”

薄薄的嘴唇似有千钧重，湫艰难地吐出了这个他一辈子在老头子身上都不会想到的词汇。

“你以为呢！你现在修到断字第二境，想来也大概清楚它的威力足以杀妖伤神”

“神明由信仰而生，妖魔由情绪所化”

“就算威力再大，凡刀终是凡刀，能对抗神秘的只有神秘，你现在已经可以用一柄凡铁对抗神灵与妖魔，你不会以为拥有这种力量的真的是一个老头子吧！”

像是非常满意湫的反应，少女嘴角噙着笑意，不厌其烦的向湫解释。

半晌，湫那因震惊而陡然扩散的瞳孔才逐渐有了焦距，随后微微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躯。

湫那深邃中带有一丝丝神秘的异色瞳中倒映着少女满是戏譃的面庞。

当下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那这片没长成的叶子给我什么馈赠”

“本来准备在你去这个世界之前给你的，但你这么想要，提前给你也没什么问题。”

看着眼前的少女摆出一份对于晚辈不听话的头疼样子，湫脑门上不由得浮出一丝黑线，顿时脸色一沉，毫不掩饰的将不满显露在脸上。

看到湫这幅模样，少女也没有了逗弄他的心思。

“叮”

犹如水滴落入一泓清泉里面的，涤荡人心的轻吟。

一枚半金半银的古朴银币蓦然出现在湫的手上。

“这是我”

看着硬币上的图案，湫不由得讶异出声，或许是今天给的刺激已经足够大了，湫除了瞳孔微张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举动了。

只见银币上赫然出现了的是一个。剑眉星目，鼻梁挺拔，如雪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上，和湫一般无二的俊俏少年。

颜色分明的异色瞳，正好分布在硬币的金色和银色两部分，摄人心魄的眸子让湫这个本尊也有一瞬间失神。

湫闭上了双眼，微微摇了一下脑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待再睁开眼睛时，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

如深渊一般深邃的眸子凝视着眼前这个身着红色宫装的秀丽少女，少女也倏忽间明白了湫的意思，点了点头。

像是隐藏的某种极深情绪的话语再次响起：

“命运硬币”

“一饮一啄，自有天定。”

“生老病死，皆是命运。”

“命运硬币吗？”

湫望着手中逐渐消散的命运硬币，似有些出神的呢喃道。

命运硬币逐渐消失不见，但在场两人都面无表情，眼神毫无波动。

因为湫知道这只是少女幻化出来的样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