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现在在布凡房间里。准确来说，是他一回家，放下书包就在往布凡房间里跑。他觉得自己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布凡不可能不知道的。说不定现在已经着手开始做些什么了。

果不其然，现在呈现在布凡电脑桌面上的就是那辆车的三维立体图，还以限定好的速度一直旋转着。旁边还有一大堆以自己的知识储备绝对看不懂的东西。

布凡也没干什么，就是盯着这个不断旋转的三维立体图在发呆，其实更像是灵魂出窍。可以说，很少看到布凡这个样子，眼睛里竟然没有光。

凌霄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叫醒布凡，这样做是不是打扰到他了。但他不知道的是，从他出现在门口，敲门的那一瞬间，布凡的思维就被打扰了。

机械声传来的“凌霄在外面”的提示声已经是将布凡的思绪给打乱了。准确来说，他为了追求在便捷和全能之间寻求一个平衡，已经把所有的思绪都给乱套了。

现阶段，也很难组装的起来。

“有什么事吗？”布凡揉了揉已经有些发酸的眼睛，边说话，边给自己上了几滴眼药水。头微仰着，闭目养神。尖尖的下巴直对着电脑屏幕，像是在替主人监视着，他有没有转慢一步。

“我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能给尤里的车子更新完系统？”凌霄问道。还起身凑上前去看布凡现在已有的编码，凭借着自己仅有的必修的语言知识，想要读懂这上面的命令，真的是天方夜谭。

“怎么，尤里让你来问的么？”布凡没有睁开眼睛，就保持一个姿势和凌霄说话，声音时断时续。凌霄都害怕对方太累了，一不小心就这么睡着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自己过来问问，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只是单纯地希望可以参与到这个车子的改进过程中来。想想都会是一件超级有荣誉感的事情。

“帮不上。”布凡的话就像一盆冰水一样，朝凌霄肆虐而来。

可能感觉自己说的太过于绝对了，布凡又来了一句：“因为我现在还没有灵感，所以你帮不了我。等什么时候有灵感了，我再叫你吧。”又重新婉转地表述了一回。

但是实际意思没差，如果灵感对了，对布凡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那还需要什么帮助。除非凌霄能帮助布凡找灵感。

“这东西也是需要灵感的？”凌霄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免有些震惊，在他看来，只有艺术行业才需要这个东西。当然像他平时做题偶尔也是需要的。

“当然了，不管是一个系统，还是一个软件，他们对我来说都是一件艺术品，每一个代码都是最简洁凝炼的代表。”

接下来就是属于布凡老师的小课堂。布凡给凌霄讲了计算机的发展史，信息技术的发展史，以及每一个字符所独有的优美。

布凡讲的尽兴，凌霄听的也不错，反正他就当布凡在对牛弹琴了，这样一想，自己什么压力都没有了，安心当一个在布凡课堂上的学渣。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学计算机啊，跑来学什么经济。”凌霄感觉对方对这方面，不管是知识储备还是实际操作，都是非常强的。想来也是深爱的吧。

“我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去学这个？”布凡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