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燃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关于路家的事，可程老口风很严，总是会轻而易举的带偏话题。

“你这是在审犯人吗？”程老不耐烦的瞪了程燃一眼。

“没事就赶紧给我滚，少在这里碍眼。”

程燃也并非查不出来这桩陈年旧事，只是不想去挖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两家人可能真的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马上就来了。”

程老皱眉看向程燃。

不消片刻，一道浑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哈哈哈，老程，这么久没见，你竟然还活着？”

“你这老东西还没死，我怎么可能死。”程老只是听着声音，就已经可以猜到了来人是谁。

两人斗了几乎一辈子了，对彼此的声音都很熟悉。

话音刚落，江老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默默看到程燃眼睛一亮，松开了握着江老的手，跑到了他的身边。

“爸爸。”

程燃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

“来了。”

默默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所有人都听到。

更何况，程燃从小就有些薄情，不论对谁，都鲜少表现出情绪来。

以至于程老的目光，已经震惊的落在了默默的身上。

他的目光灼灼慑人，让默默有些无所适从，他往程燃的怀里走了走，避开了与程老的对视。

程燃将他抱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声音轻柔：“叫曾爷爷。”

“曾爷爷。”

“……！！”

程老瞳孔微怔。

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活了一辈子了，还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震惊。

今天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