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几个姑娘被带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低着头，唯独那个叫影子的姑娘似乎无所谓似的到处瞧，结果她的眼眸一下子就撞进了方沉舟那双犀利的眸子里，姑娘直愣在了原地。

“都站一排，头抬起来。来的这几位都是江北的大人物，是来解救你们的。”南丰的小弟说道。

姑娘们穿的都是旧式的旗袍，款式有些宽大，带妖袄的那种，若不是因为她们一个个年轻稚嫩的脸蛋儿，和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真的还被人误以为看见了前朝的宫女儿了呢！

方沉舟盯住那影子的瞬间是没有任何波澜的，须臾，他的目光移开，下一个，下一个，将十几个姑娘都挨着盯了几秒钟后侧脸看向了那老嬷嬷，却发现老嬷嬷却盯着顾佳音在看。

下一瞬，顾佳怡挣脱开扶着她的柳青枫，朝前面的十几个姑娘和两三个男娃的方向扑了过去，“晓晓？！笑笑？！”

方沉舟的太阳穴突地一跳，一个步子跨上去就拉住了顾佳音，“娘？！您看见妹妹了？”

顾佳音扭头看着拉住她的男子，眼神再也没了呆滞而是惊恐和慌乱，“这位公子，我看见我女儿了，看见我女儿了……”

老嬷嬷这才回魂，上前柔声诱哄顾佳音，“夫人，哪个是大小姐啊？”

顾佳音抬手指向了那一排姑娘，又指向那几个男娃娃，可她的手指似乎在胡乱指，甚至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她的女儿？

这时候，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驼背的厉害，几乎是头快要弯曲在了地上，背上鼓起一个居高的骨头包，被俩年轻人从后面给拖出来，直接丢在了南丰面前，“老大，这糟老头是烟馆平日里一个看场子的，其实，他是那烟馆最早的老人，和幕后老板是一伙儿的，这里所有的孩子都是经过他一手弄到烟馆替他们卖命的。”

方沉舟的眼眸一闪，“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