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帝羲的解释，厉南凰对血衣圣教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好奇。

最初，她只是觉得是一群有野心的人装神弄鬼，欺骗无知妇孺。

现在看来，这个组织还真有点料，预知天下百年之事也不是开玩笑的。

这种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厉南凰开始怀疑自己这个上辈子当过血衣圣教教主的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血衣圣教三圣之力到底是什么？你究竟知道多少？”厉南凰望着帝羲皱起了眉头。

“水镜，天鉴，神谕三圣之力虽然不同，但是你都可以理解为是预知能力。”帝羲认真地解释道：“当年的你可是拥有三圣之力的奇才，堪比数千年前那位创教之人。”

“所以，上辈子我一定知道很多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能不能出去，而这个世界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对吧？”厉南凰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

“那当然了，你是最棒的。”帝羲说这话时，没有一丝谄媚，全是欣赏。

“那……把团儿一起带过来这件事，会不会也是早就预知了的？”厉南凰看着帝羲，若有所思。

“把团儿带过来，完全是我临时起意，怕你不肯乖乖呆在这里。”帝羲摇了摇头。

“如果我上辈子那么强，我应该能推算出你的行为走向吧？更何况还有所谓的预知能力，留下水镜给你，自己转世去另一个时空，会不会就是为了去找团儿？”厉南凰努力推断前世的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当年离开，和现在回来，都不是为了我？”帝羲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这只是我的推测，你别激动行不行？”厉南凰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行！你走的时候，明明说过一定会回来帮我打破这宿命的！如果你只是为了找团儿，把团儿带来，那我算什么？！我等了三百年，不是要等这个答案的！”

帝羲激动地咆哮起来，厉南凰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发疯，却异常冷静。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脆弱不堪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帝羲，之前所有的行为，或高傲或妖媚都是对于自身孤独绝望的完美伪装。

“你不是说我跟上辈子一样吗？如果你判断的没错，那时的我应该是对你撒了谎，但我说过的话都是算数的，带着团儿回来救你，也不是不可能啊？”

厉南凰看着渐渐安静下来的帝羲，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走一走。

梦境中的镜湖光洁如玉，帝羲变的星辰和桃花倒映在湖中。

微风吹过，一如她们初见时，那般惊艳。

厉南凰放开帝羲的衣袖，蹲在湖边撩拨那些真实的湖水。

“你不是说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如果你不能打败凤仪，我也得生生世世陪你承受这宿命、按照我的个性，肯定是不干的，你认命，我可不认命！这个作弊的办法肯定是我想出来的，对不对？”

“对，所以你死之后，血衣圣教也分崩离析了。”

帝羲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厉南凰撩拨湖水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终究还是被她猜对了。

“我就说肯定是我自己作了个死，还拖你下水帮我的忙吧？对不起啊！”

厉南凰叹了口气，站起来看向帝羲，眼里满是真诚的歉意。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弄得帝羲有些不知所措，忍不住尴尬地背过身去。

“知道就好！要是害我临世出什么问题，你就做好重新作死一次的准备！”

“才不要呢，我作死可是真死！我要是死了，你又要蹲在这里做三百年没人翻牌子的怨妇了！”

厉南凰在帝羲身后笑得相当张狂，呵呵呵，知道你不要脸都是装的就好欺负多了嘛！

“谁要你翻牌子？！”帝羲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

身为一个皇帝专业户什么时候沦落到嫔妃的待遇了？我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