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一听,顿时心情就好了起来。
她挽着徐玺的手臂将她带到餐厅,旁边的佣人见状跟着将那一钵鸡汤给端了上来。
叶清立刻拿起碗盛了一碗出来,然后献宝似的放在徐玺的面前,“来,喝点汤,补补身体,你看看你在外面都瘦了。”
她盯着徐玺的脸,眼睛里满是疼惜。
徐玺点了点头,立刻拿起勺子喝汤,“嗯。”
他垂着头,用勺子搅拌着鸡汤,喝得有些心不在蔫。
叶清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犹豫了片刻,压低着嗓音,小声地问道:“我听你爸说,公司不在那个渔村建厂了?”
徐玺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他拧着眉,没有吭声,“”
叶清心里一顿,知道儿子不开心了。
她拧了拧眉,沉默了许久,忽地拍了拍手,大声说道:“哎呀!我早就说了,就不该在那里建。”
叶清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道:“那里有什么好的,穷山恶水净出刁民。”
她不想看到徐玺不开心,作为母亲,会很难过。
徐玺盯着面前金黄色的鸡汤,没有吭声,“”
没人明白他,徐毅不明白,叶清也不明白。
见他闷不吭声,叶清跟着心里慌了慌。
她紧张地搓了搓手,半晌后,她又凑了过去,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徐玺,小声地问道:“对了,上次你打电话问我致远教育的事,你你是是不是见过”
徐玺拧眉,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间问起致远教育的事。
叶清顿了顿,立刻解释道:“我是说,你见过那个叫戚桑美的女人了?”
戚桑美?!
徐玺拧了拧眉,垂头喝着汤,闷闷地道:“嗯,见过了。”
谁知道,他话刚落,旁边的叶清就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什么?”
叶清瞪大了双眼,眼眸恍惚地看着她徐玺,脸上全是惊恐,“你说你们见过了?!”
徐玺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咚”地落回了陶瓷碗里,在桌面上溅起一圈的油花。
徐玺看着叶清,表情诧异,“妈,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叶清的态度变化很快,仿佛在怕着什么似的。
叶清惨白着一张脸,神情恍惚地直摇头,“没”
面对徐玺怀疑的眼神,叶清立刻急了起来。
她焦躁的在原地直跺脚,慌乱不已,“我就是就是”
徐玺立刻搂着叶清的肩膀,沉声问道:“妈!妈妈,你到底怎么了?”
叶清趁机一把捉住了徐玺的手,紧张地大声说道:“阿玺,你知道的,当初季言季言就是因为那个女人死的,所以我怕”
叶清的神情非常的不对,就像遇到洪水猛兽似的。
徐玺拧眉,是真没想到叶清竟然会害怕戚桑美。
那女人除了偶尔动手有些粗暴外,他是真没觉得她有哪里可怕的。
“你怕什么?”徐玺揉了揉叶清的肩膀,笑着安抚道:“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徐玺这么一提醒,叶清才跟着缓和了一点情绪。
“对对对对!”叶青点了点头,半晌后忍不住说道:“她再怎么妖艳贱货,你们也不可能”
她看了眼徐玺,终究还是没有把更恶毒的话说出来。
叶清撩了撩打下来的头发,握着徐玺的手,小声地叮嘱道:“总之呢,你要记住妈的话,一定要离那女人远一点,知道吗?”
她的表情带着几分郑重其事,严肃得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徐玺拧着眉,表情诧异地盯着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她?”
叶清板着脸,言语里都是对戚桑美的斥责,“那女人是丧门星,要不是她,季言就不会死。”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徐玺其实多少能明白叶清对戚桑美的那种看法。
原本好好的儿子,放着市优渥的生活不要,非要跟着别人私奔,最后落得身首异处。
试想一下,真是没有任何父母能坦然接受这样的事实。
想到这里,徐玺忍不住小声地说道:“妈,其实我有些弄不明白。”
叶清抬头看他,“什么?”
徐玺垂着头,小声地问道:“戚桑美害死了季言,你应该很恨她才对,为什么还要连着季言在致远教育的所有股份都给她呢?”
这是徐玺始终弄不明白的地方,叶清对戚桑美怨恨得很明显,巴不得剥皮抽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