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则是命令水手用旗帜和喊话通晓其他的战船返回码头，没法，此时的战船白天用旗帜，晚间用灯火通讯，就是这么落后，要知道风暴天气，喊话事没用的，什么也听不到。

夜幕深沉，五艘海船就在外海飘荡着。

秦臻石为所有人治伤，他的手法干净利落，在特种部队里自我疗伤是必备科目，哪里有医生随特种兵深入敌后的，出入敌后的时候全靠自己，特种兵必须是全能的，否则就没什么战斗力了。

克里斯蒂娜对秦臻石治伤手法极为的好奇，

‘烈酒何用，’

“烈酒当消杀秽物，秽物如果不清除，会引起伤处糜烂，伤患因此发热，血液坏死，最后病亡，”

秦臻石言简意赅，说什么细菌，如果此时在西欧的大学可以讨论一番，此时算了，没得让人视作怪力乱神。

克里斯蒂娜点头，这一点和她知道的大略相同，她又询问了沸水和沸水蒸煮的棉布的作用。

‘也是为了消杀秽物，防止连带的感染，从一个伤患传播给另一个伤患，就是长期行船也须饮用煮沸过的水，能大大降低病患，’

秦臻石这一说，让克里斯蒂娜惊讶，还要这般用处，这对大海行船太有用处了。

只是她略有狐疑，没听说过。

‘一试便知嘛，此外豆芽也可以行船必备，可以有效的防止坏血病，’

秦臻石随意道。

这是后世的常识了，一般的蔬菜水果海船上仓储不易，几日就腐败坏掉了。

海船上的人因此新鲜果蔬摄入极少，这就让坏血病大行其道，很多水手都是这般死的，但是原因不明。

这可是水手的第一大死因。

‘当真如此吗，’

克里斯蒂娜将信将疑，这是这么多年来没有解决的难题，因为这个死了多少人。

她是亲身经历过的。

当然了沿着大明沿海航行大大降低了这个病患，但是从欧罗巴行驶过来的时候可是每番都病亡一些水手的。

如果真的可以解决这个问题，那真时天大的好消息，只怕没这么容易。

“此是当然，大明水师就是如此办理，患病的远远低于你等欧罗巴水手，”

秦臻石确定道。

当然，大明水师如此时因为蔬菜存储不易，而豆类就好多了，随时需要发一些豆子出来豆芽就是了。

很方便，也符合明人的口味，而不是有意的治病，只是附带的好处，明人却不甚了解罢了。

克里斯蒂娜点了点头，虽然依旧半信半疑，但是出于对秦臻石的信任，心里已经决定试一试了。

“秦千户，吃饭了，”

秦臻石刚刚忙碌外，来到上甲板来透透气，春燕端着木盘，带来了他的饭食。

秦臻石笑笑应了，他从船舷上拴着的木桶里的海水洗手，在船上都是这种条件。

虽然有些人根本不在意，但是秦臻石每每都用海水净手，这个时代对卫生条件怎么重视也不为过。

看在春燕眼里那是极为欣赏的，大宅院内呆的久了，春燕很难接受男人的肮脏不堪，想想就让人作呕。

秦臻石如此整洁体面，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不过想一想最近几日小姐对秦臻石的所谓的另眼相看，春燕颇为的泄气了，

“秦千户这是我家小姐专门让人为千户做的餐食呢，您快点趁热吃了吧，”

春燕如此说，心里微酸，她也是方绮身边的老人了，应是极为了解自家小姐，此时她感觉离着秦臻石越来越远了。

秦臻石点头拿起碗筷，大口吃喝起来，忙碌了半日，他是真的饿了。

爽利的吃完。

春燕收拾碗筷正要离开，秦臻石道，

“春燕，你留一下，帮着某处置一下伤患，”

春燕急忙应了。

可怜秦臻石为了其他人的伤势忙碌了半日，自己却是未曾处置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