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颜命人端着做好的饭菜过来摆到厅里桌上,去到梧桐树下找二人,结果却见二人拍桌子瞪眼睛,吵得不亦乐乎。
“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子怎么吵上了?”
见宦颜过来,二人适时停下争吵,赵春空待到宦颜靠近,抬手就道,“扶本王起来。”摆着大爷的谱,就是不回答宦颜问题。
又开始要耍赖?宦颜有经验地退后几步,免得被他抓到,“我可没力气扶你起来,让你哥哥背你……”
俩个人正闹得厉害,赵春空哪里会去求柳池初,冷哼着手扶桌面起身,根本不理瞪着大眼珠子的柳池初。
柳池初抱臂看着,反正也不是他生病,也不是他走路费劲,看着就好,他才懒得理呢。
“你们俩个无不无聊?”宦颜摇摇头,没一个懂事的,一个不肯理,一个鸭子的嘴死硬。
走两步赵春空开始打赖,“白髯翁!”
白髯翁正不满下山时,他要带赵春空走,赵春空不许,转头却让柳池初背他回去的事,听到赵春空招呼全当没听见,身子隐在梧桐树的枝叶间一声不吭。
被晾在原地的赵春空无语地拿折扇点了点梧桐树上,恨恨地咕哝了句,“小气鬼!”
吃力地走去厅内落座,被累到的赵春空没了食欲,看着眼前的饭菜胃里不住翻腾,勉强舀了几口莲子羹吃了,便要回去房内休息。
“特意做了这么多菜,怎么吃两口就不吃了?”宦颜不悦地扯住赵春空的袖子不许他走。
“颜儿,为夫累了,让为夫进去休息会儿。”
向来都不会承认累的人,忽然开口说累,宦颜收起手愣愣地看着赵春空,心酸得眼眶发热。
柳池初本来还因怀疑而生赵春空的气,眼见他如此,心里暗道,赵春空说的也在理,毕竟他先入住的媚园,萧音是之后放出来的,或许是自己多心,冤枉了他。
“王爷若是不舒服,便派人请太医过来瞧瞧。”柳池初放低了身段,本以为赵春空也会借坡下驴,未料……
“本王的事就不劳上将军费心了,只求上将军能公平对待,莫要将本王当犯人审,就已经是万幸了。”
说罢,赵春空步去卧房,将柳池初和宦颜丢在了厅里。
宦颜与柳池初坐在饭桌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起身离开吧,不礼貌,不走吧,柳池初毕竟是外男,与他夫妻一样同桌吃饭,实在说不过去。
“王妃,末将告辞。”
柳池初适时起身离开,倒是让宦颜暗暗松下口气。
也不多做客套挽留,宦颜起身送柳池初出去。
“王妃,可知王爷为何突然来此地休养?”柳池初边走边同宦颜话家常。
宦颜哪里能猜得到柳池初的心思,开口回到。
“早些时候王爷就嚷着要过来,是我担心他身上的……所以,不许他来,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不想他有心愿不得完成,所以就答应陪他过来了。”
原来是早几日就已经有此打算了,看来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他,柳池初有心转身去找赵春空道歉,却又觉得那样太过小儿姿态,便生生压下了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