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空昏睡醒来再无困意,宦颜一番折腾下来,倒是睡意朦胧,依偎在赵春空的怀里甚是安心,不再与他撕扯,双眼发涩居然磕起头来。
赵春空注意到宦颜的头来回歪靠,察觉她已不再抗拒,便抱紧她缓缓倒在枕上,两个人窝在一起,赵春空拉过被子为宦颜盖好,听着宦颜渐次平稳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竟涌起丝丝甜蜜。
翌日上午,宦颜一觉下来睡得是神清气爽,睁开眼想了想,方才记起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一骨碌爬起来,身后的赵春空正呲牙咧嘴的看着他。
搂着肉乎乎的宦颜一整晚,心情虽然好,但奈何手臂被压得又麻又疼犹如针扎,待到宦颜起身,血液流通,更是酥麻得厉害,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怎么了?是胳膊麻了吗?”
宦颜眼见赵春空侧躺在床上,右手臂直直的伸着,左手想碰又不敢去碰右手臂,看起来十分痛苦,再联想到自己刚刚睡醒,应该是之前赵春空始终搂着她才这样,不由脸上泛红,伸手过去轻轻为他揉捏。
双手稍一碰触到赵春空右手臂上,就听赵春空闷哼一声,再揉下去,呻吟声再也压抑不住溢出唇齿间。
“你是不是傻,我身子这么沉,睡着了,你倒是把手抽出去歇一歇,何苦遭这份罪。”
听着宦颜碎碎念着数落,赵春空只觉比九天仙乐还要来得动听。
“颜儿心疼为夫了?”
宦颜正轻轻给他揉着手臂,听他调侃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手掌打在赵春空酸麻的手臂上,就听赵春空哎呦一声,一张俊颜揪成了一团,眼睛眉毛鼻子都挤在一处,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宦颜瞧着喜欢,故意多拍了几下,反正这样做更适合活血,只是赵春空酸麻得厉害些而已。
听着房内传出赵春空惨嚎声,白髯翁在屋脊上暗中愿他自求多福,得罪了宦颜还想好过,也就他赵春空能如此天真。
拍得起劲,宦颜正乐得看热闹,手臂恢复过来的赵春空却眸色一沉,猛地伸手臂抱住宦颜,接着就用长出来的些微胡茬去扎宦颜。
宦颜惊呼中想要逃开,无奈动作没有赵春空快,被抱住扑倒,粉面脖颈没一处逃得开,全被赵春空用胡茬扎了个遍,扎得宦颜又是叫又是求饶,一时间好不热闹。
张春空得了意闹得更欢,瞧着宦颜笑得没了模样,眼泪都被弄得流了出来,更觉有趣,埋首贴着宦颜的小胖脸蹭。
宦颜笑得快断了气,脸上刚缓过片刻,又被赵春空追着扎。
“好空空,饶了我吧!”
最喜听宦颜求饶的娇柔语气,赵春空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就在二人不住的撕扯打闹间轰然倒塌。
白髯翁耳听巨响,冲入房内紧急营救,将二人从断裂的床板间解救出来,无奈劝赵春空。
“王爷,您瞧瞧好好的一张床就这样废了,再说一时若摔坏了你或者王妃,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