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消磨意志的事，她不想再做了。

于彤惠的注意力终于把从电脑上移开，“你说什么？”

“我不想打杂。”

“呵。”

于彤惠冷笑道：“每个来这里的人都会这样说，我以为你至少能撑一个星期，没想到三天都没撑到。”

她说，“我只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你有什么成绩吗？”

唐薇薇摇头。

“你很会说吗？”

“你觉得你这样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让你去采访别人，他们会老老实实告诉你妈？”

唐薇薇没有话说，因为主编说的没有一句错的。

于彤惠说，“能让报社采访的人，没有一个不是老谋深算，眼精心明，你以为你问问问题，他们就会如实告诉你吗？”

“自己看不清自己的能力，还敢同我说这种话。”

“我明白了。”

唐薇薇点了点头，拉开门准备走了。

“等等……”

主编叫住她，“你去跟着逗哥，他今天回来。”

唐薇薇一喜，“谢谢主编。”

于彤惠摇了摇头，老师介绍给她的这位人，果然同老师说的一样，她进来之前便做好了准备，先是示弱，令她疏忽。

再逼她说出真实想法。

她明白自己在报社里被人使唤，不单单是同事们的调教新人，而是她这个主编刻意为之。

她今天进来，无非是想试探自己在她心里是什么样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