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小天庭？那不是有去无回之地吗！？”

风华仙子如此说，赵铎倒是早有预料——她身为项王的情人，影儿生母，自然也是在凡界待了很长久的岁月的，关于假天庭的传闻，一定也是听过的。

“小天庭？假天庭？”

紫竹仙君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何方下界，敢这样命名空间？

“原本假天庭是上古强者羲皇掌控，如今我已与羲皇结好，随意往来此间不是难事了”

“羲皇？就是那位上古时，与娲皇、尧帝等齐名的圣尊？”

风华仙子也愣住了。

“不错，只可惜除了羲皇，凡界上古强者恐怕尽皆陨落，实在可惜”

“你口中的这位羲皇，以‘皇’自称，实力如何？”

紫竹仙君好奇地问道。

“恐怕不是寻常真仙，至少是金仙，羲皇虽然是下界仙人，当年却参与了与仙界的一役甚至生还”

赵铎说完，紫竹仙君便狠狠地摇了摇头。

“仙君？”

“大错特错！你们这一界，根本不是下界”

“不错，按你所说，此界绝对是上界，甚至可比山海界”

观世音大士也如此说道。

“这从何说起？”

赵铎似乎有些头绪，有有些迷糊。

“下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金仙——这不是所谓天赋所限，也不是什么天道，只是要成真仙，需有一块留道石在本界，而一旦拥有此物，此界也就会成为上界，无论其实力如何”

观世音大士的话让赵铎陷入沉思。

“你没见过这种石头？”

“没有……没有吗？”

赵铎突然想起一件他早就快忘记的事，当年他初临小天庭，曾在北边的的云雾台之上取得了聚灵眼此物，羲皇也说其上残留有上古英魂之灵。

赵铎将此事如实道出。

“就是了——你口中的云雾台，很有可能就是留道石！”

“留道石是什么？为何又留道石就是上界？”

紫竹仙君语重心长地缓缓开口道：

“天下修士万千，其道各有不同——然而如今你们也大都是承袭前人之道修行，功法、秘法、术法，无一不是前人所创，而你可否知道，前人之道，又是从何处来？”

紫竹仙君露出微笑。

“前人自创”

“不错！”

紫竹仙君手中瞬间掏出一把竹鞘宝剑……三尺青锋凛然剑意让赵铎感觉极为熟悉。

“我手中之剑，我心之所向，便是杀尽邪魔外道，占尽无道奸佞，正合我本体之气，是浩然正气”

“浩气剑诀……仙君……前辈，我正是修行你的功法至今！可惜此

身并无功法在”

赵铎恍然大悟。

“此事容后再提……你可知我的道，如何而来？”

“前辈自创”

“确是如此……仙界有一块天底下最大的留道石，在其上留下我的剑意，便是留道，即留存道统，成为天地间的道理，后人即便不用悟出真意，也可自行使用此道，就像你用水火术法随心所欲，却不必了解水火真意是同理”

“那留道石……”

紫竹仙君接着说道：“留道石，界海之中，原本只有一块……建立轮回界海之时，天尊将留道石击碎成数万万块，被各族抢夺，只要有一块在，就能在一界建立道统，成为上界留道石——这也是成为金仙的唯一手段，只有在留道石之上留下属于自己的道统，才能成为金仙”

“仙界留下了最大的一块留道石？”

“不错”

“那如此说来……我们凡界本是上界之一，但早年却因与仙界为敌而衰败，成为下界……只能是如此了”

赵铎说完就已经意识到，这个结果，这份历程，与山海界如出一辙，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也许凡界还好一些……还留下了羲皇这样的强者，甚至小天庭都还大部分完好，留道石也许还在。

而山海界，除了那只永远都不会死的凤凰之外，就再没有任何什么活物留存，甚至活下来的人都化为了堕落的游魂，面对他们的只有比死还恐怖的结果。

“如此，我也解惑了……我先前听项王说楚国先祖之事，还嗤之以鼻，不信有如此多神仙一般的存在，如此，他说的便都是真的了”

风华仙子苦笑道。

“……伯母，你可知……”

赵铎有些苦涩地开口道。

“他死了——我早知道了，你不必忌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