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愣神之际，却被卫皇后唤醒：“你在想些什么呢？”

秦安歌笑着说：“许是吃了几杯酒还没有缓过来呢？”

卫皇后笑着说：“本宫也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秦安歌和莫宇轩一起下去了。

莫宇轩看着秦安歌笑着说：“听说你将你那两个庶妹嫁出去了，而且还嫁得不错。”

秦安歌点了点头：“吴夫人想要将她们嫁给喜好龙阳之人，这样嫁过去，女孩儿一生不都毁了，还不如我做主呢。”

莫宇轩淡淡一笑：“是么，看来县主还有一副好心肠。”

“你想要说什么？”秦安歌反问道。

莫宇轩叹了一口气：“还能说些什么？自然是说你何必做一副慈悲样呢？”

秦安歌说：“我且问公子，恶人做了一辈子恶事，可是也做了一件好事，那些人会说他善心未泯只是遭遇可怜，全然不管他杀了多少无辜之人。善人做了一辈子好事，只不过做错了一件恶事，却被人说成此人不过是伪君子，假善人，换做是公子，公子该如何做？”

莫宇轩叹了一口气道：“勿以善小而不为。”

“是么？”秦安歌嗤笑了一声，“那么我宁愿做一个恶人，今日做这件事也不过是为了施恩罢了，公子已经明白为何还要多问呢？”

莫宇轩摇了摇头，他的眼中带着无奈：“你真要当那个恶人？“

“大善似大伪，大忠似大奸，想要做一个善人就要学会做一个恶人，莫公子应该知道才是。“秦安歌笑着看着莫宇轩说。

“那你忠诚于谁？”莫宇轩反问道。

莫宇轩拧紧了眉头，只见秦安歌的眼中又再一次出现了血棕色，那个人是他最想要见到也是最不愿意见到的女人，只见秦安歌的眼珠子一只是血色，一只是棕色，莫宇轩感觉到了他胸口上有一阵震颤，他不由得害怕起来虚空镜吸取了往生镜残留的意识竟然有苏醒的迹象。

秦安歌看着莫宇轩说：“我所忠诚的只有一个东西，那便是这片土地上的羔羊们，是我那柔弱悲哀的百姓们。“

莫宇轩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却见秦安歌又恢复了，她似乎没有察觉到她刚才说了一些什么，只是笑这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当恶人可比善人舒服，我认为公子很清楚我的答案了。”

莫宇轩看着秦安歌，他笑着说：“你以前不会用这些手段的。”

秦安歌微微一愣：“不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好似我们曾经熟悉过一样。”

莫宇轩摇了摇头：“我们不曾熟悉。我一直以为县主不会使用这些阴私手段。”

秦安歌淡淡一笑：“有阴谋诡计也有阳谋正道，只看你怎么用罢了，只要有用就不管手段，我一向如此，难道莫公子会的只是小小的阴谋吗？”

莫宇轩没有说话，秦安歌笑着离开了，莫宇轩却叫住了她，他给了秦安歌一枚镜子：“有一个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