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爷爷现在……”孔一夫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韩红菱拉住孔莫开的手：“我们当然也知道你张爷爷有失控的可能，但是就算他失控，也只是多了一名无序者而已。”

见孔一夫还是疑惑，她继续解释道：“就像一条狗想要咬你，就算他再凶，你也肯定能想到对付它的办法。它总会有弱点，实在对付不了，躲着总行吧？但如果是自己身体里面长了个瘤，就没救啦！”

这么一说，孔一夫就明白了。无序者就像那条很强的狗，而人类自己发明的人工智能就是那颗肿瘤。

“那怎么办？金建科肯定会研究的，如果陈将军没有下台，倒还能劝劝他。”李国栋的榆木脑袋也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

“要不要研究不是军区司令说了算的。”老张第一次开口：“所以就算小陈还在，他也拦不住。”

孔一夫好像知道了老张的意思，试探性问道：“所以他干脆躲在暗处，下一局更大的棋？”

没想到老张不买账：“我不觉得他有这么聪明。”

“可是这一切很明显就是他安排的呀，飞船是早就埋好的，导游好像也是他的卧底……”

“嗯，那可不一定。”老张撇了撇嘴：“说不定是那个叫金什么的小鬼自导自演呢？”

孔一夫听老张这么一说，顿时觉得也很有道理。金建科想让自己诬陷陈瀚洲，自己嘴上不说，他就干脆让自己用身体承认。孔一夫这一跑，可就坐实了陈瀚洲早有安排，剩下的事随他怎么说了。

老张故意说给导游听：“知道为什么小陈明明觉得你是个草包，还经常提起你吗？”

“为什么？”

“因为他年轻时和你是一样的。”

“得救，得把小陈救出来。”孔莫开沉默很久，冷不丁再次开口。

“可是，如果他真的另有打算，我们去救他不是反而把他的局搅乱了嘛。”孔一夫问道。

“就算他有谋算，肯定也要把我们的行为模式计算进去，他肯定知道我们不可能见死不救。”孔莫开很笃定。

“那怎么救？”

“如果他能算好我们会去救他，那也肯定能算到我们会用什么方法。”

“那到底是什么方法呢？”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张爷爷是怎么带着你逃出唐人街的？”

孔一夫仔细想了一下：“靠天龙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