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肯定要学。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有能耐,如此年纪就有这么多构想,能建造出这么高的楼宇。住在这里,比住在家里方便舒适多了!不管你们怎么想,我心里反正认定他当我的老师了。”
李泰坐在宽敞明亮的医院大饭堂里,非常享受地吃着属于他的那份饭菜。
饭是白米饭,菜是一荤一素一汤一个白水蛋。
这是朱由校亲自定的标准,份量充足,关键是味道好。
在各位的观念中,这样的大食堂做出来的饭菜应当跟猪食差不多,可这里却不一样。
精致,干净。
不管哪一方面,都会给他们这种感觉。
“你这就认输了?你们是不是都这么想?反正我是不敢苟同,一个连四书五经都不懂的人,我是不会认可他当我的老师的。”
王甫很顽固,即便被打了,依然坚守心中的那份认定。
“你们都是儒家学说的传承人,难道真要认一个试图改变儒家学说领导地位的人当老师?我可听说了,皇上就是受了此人的影响,才变得这么荒唐的。”
“荒唐?确实有些荒唐,连皇宫都不呆了,办公也跑到这边来了,还大兴建筑,修什么新型政务中心大楼太多太多打破传统的东西。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现在的京城兴意盎然!”
傅思淼接下话头,说着吃完最后一口饭,又加了一句。
“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我很期待,下午实地走访学习,得养足了精神,我就不等各位了。还有,时任兄王甫字赶说皇上荒唐,常凊傅思淼字佩服。”
继而莫测高深一笑,迈步而去。使得王甫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自已的猪头。
“我真是一头猪。”
这么想着,什么胃口也没有了,闷声不响地离开。
李泰等人却没因此影响情绪,其中大部分人因为一口饭,因为一个舒适的环境还有秦文柏课堂上讲的那些,对秦文柏这个老师开始认可。
不过,他们对皇上的一系列作为还是有些不理解。
“你们说说看,皇上为什么要搬出宫廷?”李泰看着同期进士们随意问道。
“好像是因为中毒事件。”阙云有点不确定地答了一句。
“我也听说过,皇上与皇后就是那天搬出来的倘若是我,知道有人要下毒害自己,第一时间也会想着远离是非之地。因为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吕湉摸了摸自己潜潜的胡须,似乎对皇上的处境有那么一丝同情。
在五十人中,年龄最大的种舒比他们多了一份思量,从皇上的各种叛逆行径来看,最有可能的是想破旧迎新或许,儒学确实已经不适合当下了。
他可是深有体会,所谓朝庭大员,原来好多是光说不做事的主。
自通过殿试派官以来,虽说他也只是一个不入流的从九品司务,做的也就是抄抄写写的工作,在刑部供职,但想这也是正儿八经的京官,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只是一脚迈进官场,才发觉那些平时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嘴脸,做事拖拉的风格,而且当真应了“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没钱的老百姓有了冤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他自己就是贫穷老百姓家出生,看着此等现象,心里很不痛快。
最近似乎有所改变,但许多刑事案件交付上来,查是在查,也没什么结果,倘若催得急了,胡乱牵扯几人就了了,刑部大牢里多半都是有冤无处诉的。
他在这里回想加感慨,心情沉重,感觉能去下面为一方父母官,为老百姓做点事实或许更好。其他人依然是谈笑风生,似乎对派官转换一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显得很豁达。
他感觉自己是不是老了,虽然只有二十七岁,已经是三个孩孑的爹了,最大的孩孓已经十岁,再想到一大家孑日子的艰难,自己做官几月,工资低微,也不能帮上什么忙,真是惭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