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嘉靖丁巳年壬子月乙酉日(公元1557年12月26日) 阴:(下)(1 / 2)八门奇事录之索命首页

斗酒千杯不知醉,只为深夜梦黄粱。

鹄鸠房外,仲杰、荷凉与绍庭所率领的锦衣卫人交战之声不绝于耳,双方从我们进入房内开始已足足相斗了半个多时辰,看来如不决出胜负断是不能够收手。

我于房内听着外面的动静,内心颇为焦急。虽然仲杰与荷凉均非泛泛之辈,然而那些锦衣卫毕竟人多势众,为首的绍庭亦不是等闲之辈,此时一旦陷入拉锯战,将对我们十分不利。

鹄鸠悠闲地一面吸食着烟袋中的鸦片,一面收拾着自己房中贵重之物。

“勿要担心,那个女人我不知道,不过以仲杰的本事,还够在撑一些时候。”鹄鸠说着,从贵重掏出一只做工精致的宝石,仔细的打量着,随即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我看着鹄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时候了,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干什么?”

鹄鸠并没有理会我,而是继续翻找着自己收藏的宝物。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里的每一样东西,均是我费尽心思于大明国各处得来的,每一件宝贝都蕴含着我的心血,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鹄鸠一件一件的将宝物放入自己的包中,“更何况,这些宝贝随便拿出一件,都能换来万两黄金,日后想要东山再起,靠的就是它们了。”

“你知不知道,外面还有人再浴血奋战,这些人与这些东西相比,谁更重要?”我质问道。

鹄鸠冷笑一声:“当然是东西了,人才,是可以培养的,穿星、仲杰、寿仁和申苑,这些人那个不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我既然能把他们培养出来,自然也能够在培养出更多地他们来。可是宝物,只此一件,是万万不会凭空变出来的。”

说着,鹄鸠将最后一件宝物放入了自己的包中,转身看向了我。

“久等了,也该让那些锦衣卫知道知道,这里是哪了。”鹄鸠阴沉地说。

我看着鹄鸠慢慢走向了那架柜子前面,对着柜门发着呆。

“那柜子我刚刚已经仔细找过,并未发现什么机关。”我对着鹄鸠说道。

鹄鸠微微一笑:“这是索命门历代门主才知道的秘密,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就能够找到。”

说着,鹄鸠突然发力,一掌将身前的柜子震为了碎片。然而让我惊奇的是,那散落于地的碎片竟是一枚枚有规可循的形状。

只见鹄鸠蹲在地,将地的碎片一枚枚的拾起,仔细的拼接着:“这柜子之所以不放任何东西,是因为这柜子本身就是一件宝物,一件这石楼之中最为重要的瑰宝。”

鹄鸠手中的碎片逐渐有了形状,竟是一把大大的钥匙。

鹄鸠拼好钥匙,站起身来,走向了自己的大床之前,将床用力一推。这床竟是下两部分组成,而下半部分的中间,竟有一只大大的匙孔。

“这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发问道。

鹄鸠一脸严峻地看向我:“即便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因为接下来你我能不能顺利离开这里,以及你能够救回多少你可爱的同伴,均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说着,鹄鸠抬手指向那只匙孔:“我们索命门创立之处,便是做那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买卖。不过也因此,势必会结下不少仇家,亦免不了遭到朝廷的关注。要知道即便是再好的伪装,也总是会有暴露的一天,从索命门创立之日起至今,这石楼,已是第第十一个根据地了。”

我看着鹄鸠,内心有着一种不祥之兆,即便鹄鸠后面不再说下去,我也已经能够猜到他的意思,而鹄鸠接下来的话,则验证了我的预感。

“说起来,这我在这石楼中这么长时间,突然分别,到还有些不舍呢。这匙孔,乃是这石楼的中枢,一旦我将这钥匙插入孔中,石楼内部便会开始坍塌,半个时辰之内,这里将化为一片废墟。”鹄鸠略带伤感的说道。

我忍不住喊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毁掉这里?”

鹄鸠点了点头:“这里所有的机关已经全部被使用或破解,与其便宜了这些锦衣卫,倒不如我亲手毁了它。”

“但这也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在半个时辰之内离开这里不是嘛!”我说道。

鹄鸠笑了:“以你我的本事,以及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想要半个时辰里突围这里,实在是太容易不过了吧?”

我不由得脸色一沉:“难道你想要我放弃我的同伴?”

鹄鸠冷笑一声:“这就看你自己如何决定了,我刚刚也说了,你能不能离开这里,能带多少人离开这里,全凭你自己的本事。要知道,我能够将这里的秘密告诉你,已经是对你救我一命的报答了。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过我想仲杰他们也应该快撑不住了,所以也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你了。”

说着,鹄鸠在我尚未反应之际,突然将钥匙插入了匙孔,用力一扭。一瞬间,整个石楼的地板开始剧烈地震动了起来。

鹄鸠将他的包向身后一背,看向我:“莜熙门主,咱们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只见鹄鸠身下的床突然打开一瞬间,鹄鸠便从床下的暗道中滑了下去。我赶忙前,然而还是晚了一步,暗道的门被死死地封住了。

我不由得焦急地跺了跺脚,然而此时已容不得我再想许多,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带着仲杰等人逃出这里。

我赶忙将身前的大门一脚踢开,只见仲杰与荷凉仍在与绍庭一众锦衣卫缠斗在一起。

“都不要打了!都给我停手!”我运足丹田之气大喝一声,整个房间不住地回荡着我的回声。

房中的众人亦被我的声音所震慑,纷纷停下了手,举着武器对峙着。

“莜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鹄鸠呢?”仲杰问道。

“先不要管他了,看来咱们真的多余救他。”说着,我看向了绍庭,“绍庭,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接下来的话,我只会说一遍。马叫你的人停手,然后赶快离开这里,这里再有半个时辰就要坍塌了,我命的命和你自己的命相比,哪个更重要,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着,我一拉仲杰,对着荷凉使了个眼色,接着向着我侧方的木门飞奔而去。仲杰与荷凉见状,赶忙跟了来。

几名锦衣卫刚要追赶,却绍庭拦住:“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通知全队,立即撤退!”

我与仲杰、荷凉在石楼的各个房间里不断地游走着。

“莜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仲杰问道。

我将自己与鹄鸠于房中所发生的事情简要的告诉了二人。

“事情的大概就是这样,如今鹄鸠将我们留在了楼内,能否逃出,就全看咱们自己了。”我说道。

荷凉冷笑一声:“这等弑父之人,你居然会相信他能够与你合作,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如今说这些也没用了,我们还是赶紧找到荼独他们,然后逃出这里为。”仲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