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不是想要谭素的忠诚吗？谭素今天来，便是来给相爷答案的。”她停在他跟前，十指纤纤解开了衣袍，轻轻一拨，便落在了她的脚下。她笑，三分冰冷，七分嘲讽，“相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是不是就不会牵连他人了？”

她说的每一个字，宁子漠都听得真切，即是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她想说的都是她藏在心里的话，宁子漠并不觉得意外。早在第一天见她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女人的脊梁骨压不弯，她永远不可能真正的臣服。

意料之外的，是那一瞬间的心痛。

她用一把双刃剑刺伤他的同时，也刺伤了她自己。

她终于装不下去了。

因为锦江白。

宁子漠没有抬头，他盯着她脚边的衣袍，是她平常不穿的粉色。她今日做足了准备，来到他面前，却只是为了替锦江白讨一个公道。

“相爷怎么不看我？这不是相爷想要的吗？”她还在笑，望着窗外纷飞的归雁，十指纤纤，一层一层地脱去自己的里衣，目光涟漪，“相爷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臣服在相爷脚底下吗？如今我来了，来向相爷表明忠诚，相爷为何看都不愿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