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漠神色淡漠，他静卧在软榻之中，微微侧身的动作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削薄，“我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

“相爷当然不感兴趣，相爷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兴趣。”谭素眼眶有些泪光，笑得出了声音，“可相爷喜欢看着女人们为你失态，为你疯狂，为你卑贱不堪……相爷喜欢的游戏，谭素当然要奉陪到底。”

宁子漠眉心隐隐跳动，他用力握住扶手，指节都握得有些痛。他的心思向来从容，刚才竟差点失态，“把衣服穿上。”

谭素眼中微微闪过些什么，很快又被冷漠代替。她又往前一步，蹬掉鞋子，踩掉袜子，走到他脚边，“对相爷而言，女人只是一件东西、一件物品。她们不会冷，不会痛，不会有思想。她们存在的意义，只是讨好于相爷、依附于相爷。所以无论相爷给她们什么，她们都得受着，无论是玩弄，还是舍弃，都是她们罪有应得……”

宁子漠垂下眼睑，正好可以瞧见她精致小巧的脚。她就站在他的手边，手指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只需要一个抬手，就可以将她彻底掌控。

不，他掌控不了，

这个女人谁都掌控不了。

“相爷恨女人，所以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上谁，所有的温柔都是假象。一场戏连着一场戏，相爷是戏中人，也是戏外人，谁入了戏，谁就输了……”谭素在冷风中战栗，她用尽语言去中伤他，可他却还是这般处变不惊的模样。就好像从头到尾错的人只有她，愤怒不甘的人，也只有她。

宁子漠还在盯着她的脚，他微微伸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捡起地上的衣服，起身一件件地替她穿上，“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