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宋袆儿情赠相思笛(1 / 2)卫玠梦首页

殷苑命令张池郎秘密处理金角牛尸体,张池郎非但不听,还瞒着殷苑,带着护卫兵在西越边关显眼处架了火,将牛肉烤了吃。

知道消息的殷苑见事已至此,只得披麻戴孝斋戒念经,三步一磕头将两只金牛角送还回去。

好在西越女王倾慕殷苑,留殷苑在西越国寺念经七日就算了事。

但是张池郎并不收敛,当士兵们操练时,他不仅当着取笑殷苑是小哑巴。每日三餐只要有不合胃口,便砸锅砸碗,丝毫不给殷苑面子。

士兵们看见了,明里暗里都在议论纷纷

“这张池郎就是个流氓,才来三天就把军队搞得鸡飞狗跳,时间长了这还得了。”士兵甲抱怨道。

“话说回来,这个张池郎不就是仗着和殷将军极宠爱的妹妹订了亲,就无法无天了,殷将军因为爱屋及乌才处处让着他呢,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士兵乙不屑道。

“可是就算是妹夫又如何,张池郎这厮太不识抬举,将军您何必对他如此低三下四,早就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不然他以为您好欺负呢。”士兵丙不时在殷苑面前怂恿。

“将军就是心软,才会放任张池郎肆无忌惮,迟早会闯出大祸。”一直旁观的伙房大厨甲云摸着小胡子,蛮有预见地道。

又一日,张池郎装作西域服饰打扮,在军营里东游西逛,期间与一名站岗的士兵起了争执,其他士兵见了上前说和,张池郎一怒之下竟将那名士兵当场打死。

殷苑得知消息后,匆匆忙忙赶往现场。

“来人,扒下张池……张池的衣服,送去厨房。”亲眼见到士兵的尸体后,殷苑勃然大怒,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有些站不稳了。他一步一步走到张池郎身旁,对着坐在尸体旁喝酒吃菜的张池郎厉声道,“自明日起,你就跟着,跟着伙房的师傅学做饭,不许再去出去寻隙滋事。”

张池郎筷子一扔,冷哼道“我没听错吧,你让我做饭,殷苑,殷大将军,你怕不是忘了我爹是谁吧。”

殷苑神情忧郁,逼视着他道“现在,你,你是我部下,你就得听我指挥。你蓄意破坏西越与我大晋两国关系在先,我姑且饶你。可现在你闹出人命,人命关天,你怎么可以……不管怎么说,你就是错,既然犯了错,我,我就得惩罚你。”

张池郎咬牙切齿道“是,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错,但你一个小结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啪”的一声响,殷苑一耳光重重地扇在了张池郎脸上,他怒不可遏地望着张池郎,颤声道“阿杰是个孤儿,他无父无母,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就是他的亲人。你打死了他,我不送你进监狱已经对你……对你施恩了,你若是还嫌不够,便自收拾东西离开,天南地北,随你逍遥自在,我这河潼关住不下你这尊大佛。”

“今天的这一巴掌,我迟早会还给你。”张池郎冷哼一声,吐了一口血水,脸上恨意更深。

乾元三年夏四月,朝廷内乱,辙亲王司马奎落马,亲王妃赵舞携私兵叛逃格桑国,途径河潼关,被张池郎一举拿下。

这事本没什么,张池郎不过是尽了一个臣子本分而已。

可惜经过仰慕权贵的张卓海一番粉饰和无数人的以讹传讹,此事最终演变成了殷苑与赵舞有私情,殷苑意图暗中护送赵舞,却被张池郎半路截下。两人厮杀一场,殷苑不敌,被张池郎一枪捅下马,这才拿下赵舞。

一时之间,殷苑成众矢之的,人人唾骂,与赵舞一行人,皆成阶下囚,被张池郎携护卫兵亲自押送回帝都。

不日,刑狱六司会审,仍未洗脱殷苑嫌疑。倒是张卓海千里迢迢赶回帝都,在帝后起居室外长跪不起,演了一出长子早夭,独剩次子张池郎,但求一见,死而无憾的戏码。

皇帝怜悯,将张池郎官复原职。

而殷苑,常年驻守边关。父母皆为庶民,一无权势,二无至交,三无旁族。他不过是先帝当年去太长山避暑时遭刺客袭击,为先帝挡了一剑,得先帝提拔,习得一身武艺,授以官职而已。

如今朝局变换,经辙亲王叛乱一事,人人自危,早已名非昔比,风往那边吹,朝臣的忠心便往那边倒。

有心之人挖出殷苑在河潼关不务正业,放任下属之事捅大。更有甚者夸大其词,言殷苑驻守河潼这些年,之所以和西越国进水不犯河水,皆因殷苑早已归顺西越。

他已和西越国达成某种协议,故意懈怠军士日常操练,就是为了西越将来金戈铁马攻来时,可临时倒戈相向,一举击溃大晋边防。待首战告捷后他携部下长驱直入,剑指帝都,届时称霸称王指日可待。

此言一出,众口悠悠,满庭哗然。

乾元三年秋九月朔,殷苑锒铛入狱。

殷苑入狱后,张池郎特意去看过他一次。

“动刑!”张池郎手持“刑狱总监”令牌得意地站在殷苑面前,一声令下,声如寒潭。

他亲眼目睹狱卒用浸过盐水的铁链从殷苑肩胛骨穿过,穿破囚衣,悬挂在爬满尸蚁的墙上固定。

整个过程,残忍而暴力。

即便殷苑曾受过严格的体格训练,仍是发出了粗哑可怖的叫喊声。

“殷将军,你那一巴掌,小爷可是加倍还给你了,怎么样你要是觉得不受用,小爷我还有更厉害的,你要不要也试一下”张池郎抓着殷苑蓬乱的头发,提起他扭曲变形的头颅,一脸邪恶,试图摘下他的半边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