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怀怀、梗梗、悔来、望弟到马场练箭,箭棚里只有妮妮和那个公子哥。
“垛垛呢?”望弟问。
“还没起来。”榆花说。
四人取下弓,搭箭射靶。
为防止箭太集中打伤尾羽,望弟射靶心,悔来射靶心外的第一环线,梗梗射第二环线,怀怀射第三环线,榆花射第四环线,最边上的环线留给阿盛。
这是箭局,以箭不出靶心、环线多着胜。
几人边射箭边聊:
“妮妮,年前你和姥爷、垛垛去过京城,京城里有没有个叫‘百孝园’的地方?”怀怀问。
“有。”榆花说。
“真有这么个地方,我以为是垛垛酒后乱说的。”梗梗说。
“‘百孝院’是个什么地方?”
“这事你得问爷。”杨公子说。
“把脖颈伸过来了是不,小心我刮你,在马场,能称爷的只有门姥爷。”望弟说。
“门姥爷,门老爷子?好,我不称爷。不过京城里的事,你们真得问我。”
“你说。”
“百孝园是杂耍园,不仅杂耍、戏法表演得好,三月柳的秦腔不输名家和其它曲种的大家,是平民百姓和公子哥们最爱去的地方。”杨公子说。
赵叔背着弓箭从住屋出来,唤一声狗狗,狗狗从厨屋出来,跟赵叔越过溪水进了那边的林子。
跟着阿盛从住屋出来,进了厨屋。
不久阿盛从厨屋出来,加入箭局。
箭局分三局,第一局是慢射,第二局是速射,第三局是跑射。
射完第一局箭,赵叔提着几只雉鸡回来,榆花拿了两只雉鸡去探望姥爷。
姥爷躺在炕上,热敷的布巾摆在炕头,被炕热焐干了。
榆花摸了摸炕,炕床冰凉。
收拾好布巾、炕头下的铁盆,榆花引火烧炕。
“妮妮,来我们马场学箭术的是哪位公子哥?”姥爷问。
“是冤枉阿盛的那个杨公子。”榆花说。
姥爷抬了一下头,“妮妮,现在阿盛的箭术怎样?”
“阿盛的气息匀得比我长,速射、六十步跑射已经超过我了。”
“晚上你让阿盛来一趟姥爷这。”
“嗯。”
往炕底塞进一些柴,榆花生火做饭。
做好饭,扶姥爷坐起,姥爷勉强吃了点。
安顿好姥爷,榆花回马场,阿盛他们在比跑射。
跑射用的是马蛋的靶,离箭棚六十步。六十步跑射,怀怀她们也比不过阿盛了。
榆花把阿盛拉到箭棚外,问:
“姥爷在炕上躺了一天,午饭也没吃,这是急的,你跟姥爷说了什么?”
“你不是听见了吗?”阿盛说。
“我听见什么了?”
“、、、、、、城战、野战、、、、、、。”
“野战、城战?”
“嗯,就是那个安大胡子。”
“安大胡子什么人呀?”
“三镇节度使,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知道?”
“你别问我怎么知道,姥爷相信了我说的话。”
“、、、、、、这么大的事姥爷相信了?”
“姥爷不相信怎么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