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市，南二环，某处会议室。

会议室的陈设并不多，一张两米多宽，四米多长的会议桌占据了主要空间，台面是黑桃木颜色，很有质感。桌子周围整齐的摆放着座椅，可以看出座椅的品质要比一般互联网公司的椅子质量好很多。

会议桌上放着一个中央圆形带三个角的设备，徐其龙知道这是用来开远程会议的，房间最里面是一个大概85寸左右的电视屏幕，可以看出是用来开会作显示或者演示的用途。

电视上方有一个可以旋转的会议摄像头，但是现在没有看到红点，应该是关闭状态。徐其龙抬头看了看房间各个角落，没有看到监控。

他拿起手边的瓶装水，喝了一口，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情绪。

梆梆~~

有人敲门，他应了一句，“请进。”实际上这门从外面用门禁就可以开，里面反而要按门禁的开关才能解锁。徐其龙知道这是要进来的人表示礼貌。

推门进来的有“队长”，优雅西装女探员也跟着走进来，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看着还挺厚。两人拉开座椅坐下，女治安管理员把文件夹放在会议桌上。

“队长”似乎有些尴尬，他斟酌着措辞说道：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李墨斯，隶属于国土安全部西京市分局，她叫程丽，是我们的心理侧写师。我们这次找你来其实确实有公务，但不是协助调查……”

果然，我就说，整这么大动静。如果只是治安口的事，那太不科学了。不过国土安全部这么神秘的部门，我也没干过什么出卖国家，涉及夏国安全的事儿吧。

徐其龙心中一番风起云涌，但是还是忍住听对方说下去。

“怎么说呢，就是招募，对，是招募。总部这次搞了一个针对社会待业精英的一次社会招募，西京市分局这里你是其中之一。不过这个招募流程有点复杂，也只能等你同意了才能告诉你具体细节……”

“对不起，我可以说话吗？”

徐其龙更加疑惑了，我没印象自己投过国土安全部的招聘啊，而且这又不像联众国，情报局和调查局的招聘都能在官网上找到。他迷茫地问道：

“我不记得我有投过国土安全部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一旁的程丽接口道：“你再好好想想，不是最近。”她一边提示徐其龙，一边打开文件夹，看着上面的资料。

“2010年，你大四的时候是不是参加过国土安全部在你们学校举办的招聘会？”她一边说一边看着徐其龙。

2010年，我大四的时候，是有这么回事，大概回想起来的他更加疑惑了，十四年以后才给Offer的嘛？这是Offer也能穿越了？

“我想起来，当时确实投过简历，不过没有回复，然后我就应聘其他工作了。我不是很理解，十四年前的应聘跟现在找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现在的互联网大数据时代，凡经过，必留痕。”程丽在有关系上微微加重了语气，她继续说到：“这次的招募跟你以前认为的那种应聘面试不太一样，这一次是总部从当年的数据库中进行了提取，然后分不同的阶段进行了跟踪分析，最后根据你们这么多年的成长经历和专业适配度进行了招募，也就是说，你们这批是经过了接近十四年的考查。”

“十四年的考查？”这样的话让徐其龙后背一凉，他疯狂回想着十四年里面有没有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嘴上还强撑着：“这得多少人力物力，需要在招募这种事上下这么大功夫嘛？”

“时间长度是十四年，但实际上只需要几个节点，并不需要完全连续，这跟简历的逻辑是一样的。这样吧，我跟你说一下我们招募资料上的信息，你自己判断一下。”

徐其龙点点头，示意程丽继续说。

“2016年，你去应聘了一家国内安保公司，面试的时候你见到了袁健科，有这回事吧？”

“2016年，袁健科，有这么回事，但是那个过程并不美好。”

“哈哈，确实。你当时跟他说注意信息安全保护，他告诉你，已经从招募了一名从国土安全部离职的安全专家。当天晚上，你入侵了他的私人邮箱，获得在拜朗为我国交钥匙工程电站的安全防卫方案，啧啧，这罪名当时还比较模糊，现在可是要戴一副银手镯的啊。”程丽都读完了文件上的资料，抬头看着徐其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她还转头看了李墨斯一眼，给他一个眼神。

这家伙还挺能折腾的嘛。

行动之前你怎么不说他还干过黑客？

李墨斯给她一个责备的眼神作回复。

喂喂，这是什么习惯，你们这眉来眼去的，我感觉要被通电了啊。确实有这么回事，而且被突破的袁健科有点羞恼成怒，最终两个人不欢而散。庆幸的是，徐其龙当时只是展现了一下自己的水平，并没有在那个方案上做文章。

等等，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的回笼觉！梦里我好像经历过一幕，这是什么，直觉预测出现在梦境吗？怎么不多给点提示？梦里到这个时候我都还没来得及解释。现在让我好好发挥一下。现在被发现了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他思绪快速运转，一边想一边说道：

“有这回事，一方面是因为他给我出的薪水很低，我记得当时开说不到10K每个月，另一方面是因为我跟他说安全保卫不应该只在当地重视，所有参与的人都要有相应的安全方案。而且，虽然我入侵了他的邮箱，拿到了不少资料，但是我是以0day的时候破解的，这是一种白帽行为，我在第一时间就通知他的私人邮箱不安全了。”

“Ok，你这么说也可以。毕竟袁健科跟那位安全专家说了这件事，他们按照你的建议，当天半夜就完善了安全保卫方案和网络安全方案。不仅如此，那位安全专家还通过内部渠道把这件事向国土安全部上报了。”程丽继续看着资料，一边半通知半解释性地告诉他。

“MMP，该死的甲方，周扒皮啊真是！”假装不听劝，实际上得了我的建议还暗地里坑我一手，这白帽的活干得太不值了。徐其龙听程丽说完，心里腾的一下就窜起了火苗。

“所以呢，当时没想着招募我？”

“不是，上报资料中，安全专家确实建议把你列入观察，但如你所说，我们当时确实没有能力对社会人士进行考查。但你不可否认，这件事存在，而且真实，对吧？”

“这倒是也合理，如果按照联众国电视剧的套路，说不定那个时候我真被招募了也说不定。”徐其龙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认可，不禁有些得意。

“虽然那次没有招募你，但是上报的资料对你的评价确实不低，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你通过了考查，进入了招募程序的主要原因。”

“有主要原因，那次要原因呢？”徐其龙听到这里不禁相信了几分，他有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