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哥、王爷可都不是这种人。你是在说你自己好色吧?!”颜茜芷朝他吐舌头,“你朝三暮四京城皆知。”
“啊你个小丫头片子,毁我名声,恩将仇报啊!”百里奚急道:“阿晚,你莫听她胡说。”
颜茜芷搀着桑晚胳膊,如数家珍般抖露出百里奚的糗事:
“阿晚,你不知道,百里奚三岁就追着姑娘家屁股后头跑了。七岁对着大理寺王大人家的女娃娃搂搂抱抱,十岁……”
百里奚捏着碗里的蟹粉酥堵住颜茜芷的嘴:“姑奶奶,行行好,可别瞎说。阿晚,那是王大人家姑娘迷了路,哭哭啼啼的,我好心安抚她。颜茜芷,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啊。”
“呜呜……”颜茜芷嘴里塞着食物,说话呜咽:“王家姑娘这些年可是对你念念不忘,哭着嚷着要嫁给你呢!”
“多吃些,大漏勺。”百里奚恨不得毒哑她,“瞎说,别信。”
那王家姑娘是痴迷了几年,但见百里奚无意,她也渐渐没了心思,前年都嫁人了。
两人你来我往斗着嘴,倒是把席间的气氛烘托得越发热烈了。
桑晚举着筷子尝着食物,笑着点头:“我信你。”
百里奚心里舒坦了一些。
他见众人没留意,低声附耳道:“我看见蒲家姑娘了。”
桑晚低声回道:“我也瞧见了。”
“你不生气?”百里奚扬眉。
桑晚咽下一颗话梅,抬眼反问:
“为何生气?”
她与史洛川错过便是错过,今生也不会再有可能。
蒲梦莲一路陪着史洛川,这么好的女子,自然值得被真心呵护和对待。
百里奚反复确认她的眼神,里面的确没有一丝情深眷恋,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连喝酒都痛快了许多。
“不生气好,不生气好。”
桑晚笑了笑,对百里奚道:“你可知道他下榻何处?”
百里奚心又是一紧:“你要作甚?”
“只想知道他住的好不好,春闱在即,我不去打扰他。”
百里奚心一松,拍了拍胸脯:“查个住处,小事一桩。”
“日后他入仕,你可要多照应些。”桑晚郑重托付道,
“洛川哥哥可是我的老友故交,万万不能给那些势利官员欺负了。”
一句老友故交将彼此关系弄得清清楚楚,百里奚心头舒坦,自是满口答应。
“哎,你们两个,讲什么悄悄话呢?”颜茜芷举盏,“今日高兴,喝完去打骨牌如何?我要大杀四方。”
“好啊。今日你是想输掉多少,尽管来战。”桑晚大笑。
“哥哥,你瞧,阿晚她欺负我,你得帮我出头。”颜茜芷拉着颜蕴,极力给她的好大哥创造机会。
颜蕴自然明白她的用意,目光温热地望着桑晚,唇角含笑:
“那我可要向骨牌圣手讨教了。”
其余几人起着哄,一时气氛热闹非常。
百里奚先头也跟着起哄,可笑着笑着,总觉得味道有些不对。
他后知后觉地看向萧玑,萧玑朝他白了一眼,懒得理他。
他再望着丘朝戈,她的眼里只有萧玑,哪有一丝望他。
最后,百里奚的视线落在了颜蕴身上,他正一脸饶有兴趣听着桑晚在说话,那眼神柔得能掐出水来。
百里奚心头警铃大作!
该死的颜蕴!
我救你妹,你却想挖我墙角!
登时他就怒视萧玑,眼神怒骂:
你知道?
萧玑轻嗤,回以戏谑眼神:
你才知道!
百里奚气得疯狂挠头。
一旁的颜茜芷看傻了:
“百里奚,你为什么挠头?中毒了?”
百里奚咬牙切齿:“中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