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初夏,深夜。
中国云南昆明。
夜色如墨,昆明城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唯有云贵高原的风携着凉意,掠过暗涌奔流的滇池,穿梭于狭窄的街巷,似乎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老城区的一隅,一座灯火灰暗的货场内,气氛显得异常诡异。月光偶尔穿透云层,斑驳地照在那些冰冷的麻袋之上,透着一片冷冽的光。
一群身着粗布褂子的汉子,眼神坚定,动作迅速有序地往一辆辆手推车上搬运着一袋袋沉重的麻袋。
正当麻袋快要装车完毕,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骤然打破黑夜的沉寂。
搬运麻袋的汉子们立即停下活儿,纷纷匍匐在载满麻袋的手推车的四周。不一会儿,货场的铁门外,几个黑影鬼魅般闪现。时间仿佛凝固下来,空气里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搬运麻袋的人群中,领头的络腮胡壮汉迅速做出判断,低声下令:“分头行动,干掉他们!”
随即,一行人兵分两路,一路人马离开装载麻袋的地方,故意弄出声响,试图吸引密探的注意。
另一路人马则悄无声息地推着沉重的手推车,从后门穿过错综复杂的巷道,向着昆明郊外的一座古老的寺庙疾行。这条路,他们早已勘察多遍,深知每一步都需谨慎小心。
果然,夜晚的街巷实在不适合急速的手推车转运货物。途中,一条被夜色隐藏的深沟悄然出现在眼前,一辆手推车失控,手推车连同麻袋散落到深沟里,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惊雷在寂静中炸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男子迅速上前,用身体挡住了另一辆正在急行的手推车,同时示意同伴避开深沟绕道而行。
与此同时,另一路引开密探的壮汉们,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从货场大门的左右两侧潜行,一下就翻出高高的院墙。
他们身形矫健,步伐轻盈,每一步都精准地计算着与密探的距离,既不让对方轻易察觉,也不让自身暴露于危险之下。
络腮胡眼神锐利如鹰,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迅速分析着地形,心中已有了算计。突然,他手势一挥,队伍迅速散开,利用狭窄的巷弄作为掩护,对密探们展开了合围。
一名密探不慎踏入了一处看似普通的陷阱,脚下石板猛然翻转,露出了下方尖锐的木刺,他惨叫一声,瞬间失去了战斗力。其余密探见状,惊恐之余更添了几分谨慎,但为时已晚,壮汉们已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手中的短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如同死神的召唤符。
只见络腮胡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一名密探身后,短刃精准无误地划过对方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可怜这个短命鬼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倒地不起。
另一名壮汉则利用巷口的转角,巧妙地将一名密探引入死角,随后一个迅猛的转身,短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取对方心脏。
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以至于那惨死的密探眼中还残留着不可置信的惊骇。
战斗如狂风骤雨般短暂而激烈,每一击都精准致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当最后一名密探倒下,巷子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鲜血流淌的滴答声。壮汉们迅速检查四周,确认无一名密探漏网后,把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移到翻转的青石板旁。
惨淡的月光下,一具具尸体被壮汉们扔到青石板下的深坑里。事毕,壮汉们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完成任务的轻松,也有对彼此默契与实力的认可。